住院記

［住院記］冇乜好特別，六千字記事，甚至有啲悶，但話晒都算係44年嚟比較凶險低潮嘅日子，都做個紀錄。

TLDR：食飯食到我眼濕濕，麻醉科醫生疑似係我讀者，屙尿係個大問題，護士認得勞蘇，廿幾個鐘冇瞓，枝裝水十分重要。

1. 都十分感激浸會醫院醫護同其他員工，令到住院呢件相當不愉快嘅事變成冇咁不愉快，但始終，都唔會係個好愉快嘅回憶。

2. 上次入院做全身麻醉手術，係2007年，好多嘢都唔記得晒，上次係法國醫院（香港嗰間），都話在西班牙撞地鐵（南歐佬嘅嘢），返嚟香港先做手術。最初都冇預開刀，但真係發生好快，星期五下午睇醫生，就叫你開刀，當晚就入院，第朝六七點早開刀，然後應該瞓多晚，星期日就出院。上次就好似瞓得幾好，冇咁不快，況且上次睇到嘢，而當然疫情亦令啲問題複雜咗。

3. 講返今次，星期六下午一點在浸會醫院開刀（醫生上午都仲在診所，幾忙，好似夜晚都仲開多件刀）。我朝早八點去到，實情都相當趕，唔好以為好多時間，亦所以有啲人係之前一晚入定，好彩我冇。都唔係錢嘅問題，係真係，貪好玩咩，免得過都唔好瞓醫院啦。

4. 之前一晚我食咗個「最後晚餐」後，半夜十二點後已冇食嘢冇飲水。原本做手術就唔使禁食咁水咁耐嘅，理論上朝早六點食個早餐可能仲得。但因為順手抽埋血，所以就星期五晚餐後都冇食嘢飲水。

5. 星期五晚寫埋Patreon，仲寫多咗個post，當然都瞓得唔多好，近乎冇乜點瞓過，六七點就起身，坐的士去醫院，有埃汾太陪同，仲有勞蘇一隻。

6. 入院嚟講，相當快手，職員幫你「攞房」，有人「帶你上房」，好似酒店渡假咁，「之後你就知味道」。我就住八人房，以我所知唔係咩專科病房，咩病人都有，「除咗女病人」。（又，冇錢住貴房，最頂癮係，住貴房嘅，手術費都會貴啲，當中嘅經濟學相當有趣，亦證明啲嘢同whatever嘅「成本」無乜關，你富貴啲，咪收多啲，好好嘅經濟例子，唔該了解下個世界點運作）

7. 上到去，護士十分詳細咁問你嚟做乜，之前嘅病歷，用緊嘅所有藥都會望同埋寫低，度高磅重咁。然後仲有量血壓呀，抽血呀咁，已經搞一大輪，你真係唔好以為好多時間。埃汾太打點下啲嘢後（事實大多數都用不上），護士已經會叫佢走

8. 然後？要量下眼壓，驗視力咁。量眼壓，就不能在病房的，要專用儀器，眼科嗰邊先有，順手驗埋視力。咁就會有人推輪椅推我落去了，原本我就自己行得嘅，咁但，人地都預備咗，就唔好阻人做嘢，況且，應該唔會畀個病人自己行嚟行去，你話你OK啫，個個都話自己OK架啦。

9. 咁本身都冇乜咩問題，我又唔會覺得咩「堂堂大男人行得走得要人推輪椅」。不過個插曲係，會有看護定阿姐嚟同你推嘛，而我理解佢地好似UBER接單（！）咁，有地方要人就會收到通知，即係唔會係一條友跟實你嘅，推咗你落去，返嚟好可能係另一個。

10. 好啦，嗰日去到，護士定視光師量眼壓係比較耐嘅，搞好耐都量唔到，實情以前都試過。固然有時因為太高所以度唔到（醫生另外有部機再量，精密啲，但醫生先會用，嗰日都冇見過醫生），但嗰日眼壓其實低，咁都係搞咗輪，到另一視光師出馬。呢個係個問題嚟，因為搞咗好耐

11. 然後，再等人推返我上房，又會等一輪先有人。咁我當然唔急，但真係唔好以為好多時間。

12. 然後推返病房，又再有人推我去照肺（真照肺），咁應該好多人都照過，冇乜特別。咁但，呀姑娘已經千萬吩咐，推完佢照肺，要即時推返上嚟。因為時間都趕，咁但你估到啦，去到照肺就唔太耐，但最後等人推我返嚟，都等得耐。最後？最後直頭個姑娘親自嚟搵我。因為時間趕，一點開刀，十二點半要推我落手術室了。

13. 然後仲要做嘅嘢，係幫我滴眼藥水，亦係指定動作，開刀前消炎滴抗生素之類，上一次局部麻醉都有。加上仲要換衫，入手術室，就著件唔知乜鬼嘢（後面綁的），下身？冇噃，得條紙底褲，即係原本身上嘅嘢全部冇晒，然後就瞓上床，推落去。但留意，係要我碌過另一張床的，手術室張床冇咁濶。同時間我好似去咗次洗手間，好重要。

14. 之後，就係塵該唔少做過手術嘅人都會記得嘅過程。由病房推你落去，去到手術室，好靜，好凍，然後等「埋位」，嗰段時間夠晒緊張。不過今次好快手已經「埋位」，見到手術室嗰啲燈，就知了。

15. 然後就係麻醉科醫生出場，問下你各樣嘢。最精彩係，我應該冇聽錯，佢同我講，「陣間開始麻醉，你就瞓著乜都唔知。之後好返就可以再寫專欄」

16. 我應該冇聽錯！

17. 咁，由我而家正正常常嘅情況推論，「照計我專欄啲嘢都冇令佢輸錢」，「或者佢冇跟住買」。（唔係講笑，我朋友，老點佢個醫生買隻股，醫生好似輸咗成球嘢定幾球嘢，佢居然仲敢去睇，我就冇佢咁勇敢）

18. 都話，上次做全身麻醉，2007年，已冇乜印象，好似同今次唔多同。麻醉科醫生特別會問有冇假牙，甩牙之類，應該係因為會插條管去喉嚨。佢亦有同我講，到我醒嗰時，就依返佢指示去幫助佢拎返條管出嚟。但結果我全無印象，唔知係我未醒佢已拎走，定係我聽咗佢指令自己都唔記得，後話。

19. 然後，就係醫生出場，順手簽埋手術同意書。「講真邊睇到」「同埋邊有得唔簽？」．都冇乜多講嘢，手術室護士再驗明正身，搞清楚你乜水，做乜手術，邊隻眼之類，好快就開波。

20. 先係麻醉科醫生幫我打針，然後畀啲氧氣我吸，然後話「隻手應該會覺得有啲痺」，然後叫我再深呼吸 — 然後，正如上次全身麻醉一樣，一下就斷咗片。

21. 同樣地，斷晒片，然後唔知幾時，有人叫返醒，話手術己經做完。

22. 嗰刻，唔覺得痛，亦乜唔舒服，但唯獨係十分口乾（當埘我已經十六個鐘冇飲水），同埋喉嚨非常之痕（因為麻醉時插咗管），但冇話咩作嘔頭暈痛之類，一路都冇。

23. 呀仲有，手術完嗰刻開始，我就包住紗布，亦即係我係完全睇唔到嘢（再問一次，有冇人唔知咩叫完全睇唔到嘢？）。不過，就感受到光暗的，咁都即係肯定未變盲。

24. 推返上病房，又要過返你落病床。由於做完手術，就唔會要你碌，幾個人抬你過床咁。當時應該係四點幾左右？係咪做得比預期耐？唔知。定做完手術我仲在手術室攤咗陣？也有可能。後來問返醫生，當日就冇乜特別嘢發生的。

25. 總之，由嗰一刻（下午四點），到第二朝九點，我就再冇離開過張病床。

26. 到黃昏六七點，探病時間，埃汾太出現，心理上好啲。留意之前推入手術室都幾趕忙，post我都冇出，亦冇機會打畀佢。結果埃汾太留到八點左右，但疫情關係，就完全唔畀人留低了，原本仲想搏下會通融啲，就當然係十分嚴格執行。

27. 然後，埃汾太幫我點晚餐，十分重要。如果冇記錯，朝早佢已經讀咗個餐牌 次我知。我肯定護士或看護唔會同你癲，因為個餐牌都幾長。你要嘅食牛扒食酸菜魚食咖喱都有，中西式都有，「不過好似冇魚生飯」。早餐亦有甚麼鮑魚（假鮑？）火腿通粉腸仔煎蛋。

28. 好啦，我都好關心一個問題，就係手術後幾時飲得水食得嘢，唔好忘記之前嗰晚午夜後已經冇食嘢冇飲水，最初我有問醫生，在手術室亦有問麻醉科醫生，得到嘅答案大約係「而家啲藥比較先進，三四個鐘你可以飲水食返普通嘢，甚至唔一定要流質嘢」

29. 咁，四點做完，三四個鐘，即係七八點？諗住埃汾太可以幫到我，但當然，又係事與願違。因為病房姑娘堅持要九點半，咁就九點半吧，尾圍。「如果佢完全唔畀我食我應該會反抗」。咁當然，九點半送到嚟你可以十點食嘅

30. 同場加映，隔離床個阿伯幾為食（仲問半夜有冇得叫嘢食）。之前聽到佢問醫生，醫生話叫佢唔好食啲太高纖維嘅嘢（佢好似做大腸手術），咁佢問係咪即係只可以食粥，醫生又話唔係，你食河粉嗰啲都可以。咁結果到食飯，阿伯想叫牛腩河，就畀個姑娘阻止咗。阿伯話，唔係喎，我問過醫生喎，但姑娘都係唔畀佢叫。我幾乎想出聲話「係呀醫生真係咁講我親耳聽」，但諗諗下唔好多管閒事了。想講係，「其實阿伯可以自己打電話甚至上網QR Code叫（好先進的），始娘咪未必吹得脹」「唔會叫咗充公你咁惡啩」

31. 如是者，搞到九點半，我先可以飲水，相當開心。都話廿幾個鐘冇飲水，仲加埋做手術插咗管喉嚨好痕。但留意，當時我仲係乜都睇唔到的。

32. 結果點飲？當然正式嘅答案，係你按鐘，就會有人幫你。但實際上呢，你話我煩又好唔環保又好咩都好，「好彩有支裝水」！實在方便好多。

33. 叫人幫當然都得，但可能我都仲係有啲抗拒或驚（雖然埃汾太一再強調，私家醫院喎，唔怕的。而姑娘亦都叫我有咩問題即管按鐘就得）。另外，我睇唔到嘢下，點去搵個杯亦係一個問題，打瀉咗又係一個問題，「仲有我唔想飲暖水又係一個問題」。所以真係早早有支水，在床上，搵都易，拎開飲兩啖，半夜亦係咁，十分好。可惜埃汾太只係放咗一支，「下次最好放多兩支」，當然最好唔好有下次。

34. 好啦，有入有出，入院前，我都已經好關心我屙尿嘅問題，因為呢個真係一個好大嘅問題。因為我做完手術完全睇唔到嘢，點屙？年頭嗰次呢，局部麻醉，做完已返屋企，咪埃汾太帶住我。唔止，半夜我自己一個居然摸黑都去咗一次（實情好危險，唔應該試），始終自己屋企，知道啲位置。

35. 但在病房呢？完全不可能啦。埃汾太亦留唔到夜。實情手術後姑娘根本唔會畀我落地，即使埃汾太在場帶我去佢都唔會畀。

36. 好啦，咁點屙？之前有人話包大人（尿片），有人話插尿管。

37. 答案係：大會供應尿壺一個（其實係多個）。

38. 我就唔知係咩樣，冇影低，但，個口就十分大，咪塞條嘢入去屙。聽落都簡單。但實情操作，都要研究下，特別係睇唔到嘢之下。其實應該點屙？點放？冇得企起身喎。雖然我估你真係搞唔掂，都有人幫你嘅，但幸好我就唔畀有人逗住之類，實情埃汾太在場時我就研究咗一次。

39. 我在病床上，咁條嘢就係「↥」（可能冇咁尖冇咁長，自己意會下），好啦，咁樣屙，你個壺點放？開口向地下？唔得架嘛。定坐起身好似打坐咁？又點放？咁你話，自己撥過少少，「↱」，然後打側咁塞入個壺？都得嘅，但，會去得唔多順利，同埋分分鐘會滴轉頭（你可以試下，或者搵你男朋友試下）。

40. 所以最後，畀我研究到，就好似啲狗咁，打側身咁射尿，就十分順利了！

41. 相信大家唔會介意我咁詳細咁講，因為，真係十分暢快。甚至重要過食嘢（咁應該重要唔過飲水嘅）

42. 去完，仲開心，拎住個壺，就叫人嚟收啦。十分溫暖，幸好係好快有人收嘅，唔使擔心自己拎住然後瞓著咗。另外，其實我唔係好肯定，照計啲設計就會睇返一個正常人嘅膀胱容量，但我見我去嗰時，都裝到相當滿的，而我已經唔係忍到爆先去。會唔會唔夠裝？

43. 無論如何，前後去咗三次，十分痛快。但，如果女病人又點？有冇女用版的？可能冇。亦可能呢個原因，所以埃汾太一路嘅認知係插尿管（佢個妹之前做手術）

44. 呀，仲有，隔離個阿叔一路食嘢食到雪雪聲，我就一路屙，好有喜感。當然有塊布隔住，佢唔會望到我，但應該都聽到。但我應該唔會就佢等佢食完飯先屙。

45. 好啦，食飯，又係另一個問題。埃汾太一早幫我叫咗，但姑娘九點半先畀我食嘛，所以當時埃汾太已不在。咁，點食？

46. 拿我已經好克服，叫咗個葡汁雞皇飯，咁有埋羅宋湯，仲有凍奶茶小甜。「已經冇叫是日甜品」，都話，你鍾意嘅，可以食牛扒，好似口水雞都有得食。私家醫院嘛，味道亦都OK的，亦都唔係貴，八九十蚊個飯有埋湯好似有嘢飲，仲想點？

47. 咁但，點食圥係一個問題。實情送餐嚟嗰個，就只係放低，甚至佢放咗我都唔多知（都話睇唔到嘢）。到我慢慢起身摸，先摸到嗰盒飯。

48. 咁上次在家呢，都係包紗布，完全睇唔到嘢，但我食埋飯先覆診。咁其實點食？都唔係好難，甚至唔使人餵，埃汾太幫我擺好，從旁出聲協助都已經OK。

49. 而當然我叫個葡汁雞皇飯，都係考慮到呢個飯已經冇咁麻煩，有啲嘢可以相當麻煩的。呢個已經係相當簡單嘅東西（當然食粥食三文治仲簡單，但我又未去到咁）

50. 好啦，乜人都冇，就咁放低，點食？答案，當然都係要搵人幫，

51. 正如埃汾太或好多人所講，私家醫院嘛大佬，你有啲咩問題，正正常常嘅，佢地都幫你解決的，何況人地見奇難雜症見得少咩？

52. 結果我按鐘同姑娘講，佢就好快搵到人幫我（但唔係姑娘自己餵你啦）。

53. 原本呢，我都仲堅持話唔使餵，自己食到，畀啲指引我就得。但對方（看護？阿姐？唔知點稱呼）婉轉地話我知，得架啦，佢地嘅工作嚟，佢地做慣呢啲嘢，亦都即係暗示「拿你自己食陣間仲麻煩」，咁好吧，唔好阻人收工，餵就餵吧。

54. 結果，就真係殘廢餐，一羹羹咁餵，我就張開口就得了。

55. 留意因為用嘅羹比較細（費事你鯁親），所以都真係筆咗好多羹，幸好我食得快，亦幾好胃口，廿四個鐘冇食嘢，亦冇乜咩麻醉藥影響，加上個飯味道都不錯。

56. 係喎，都未講點解食到眼濕濕。當然唔係好食到好感動，亦唔係有人餵飯好感動。

57. 但餵飯前，阿姐問咗我一句：「你有冇嘢唔食架？洋蔥，黃椒嗰啲都食？」

58. 咁就真係有洋蔥了。

59. 普通情況下，可能我會避開唔食（咁又不致於食咗都要吐返出嚟），但，而家唔係「普通情況」嘛。唔好仲咁多麻煩袓住人。

60. 所以我同阿姐講，「呢啲情況下我唔會揀擇了，咩都食」。如是者，一啖飯一啖奶茶咁，就解決咗個晚餐。剩低個羅宋湯，可能我都唔想食太飽（如果去大便仲煩，而幸好我係冇去過），亦都唔想阻人太耐。

61. 好啦，理想情況下，當時食完應該十點幾，食完，瞓覺，係咪？

62. 實情結果，我一路眼光光，瞓唔著。至少夜晚十點到第二朝我都冇瞓過，至於之前手術麻醉計唔計「瞓」我就唔知。

63. 其實係有啲反常，但真係發生咗。雖然我入院前嗰晚已經近乎冇瞓，但結果做完手術，照舊瞓唔著。

64. 手術前瞓唔著，正常。但手術後，做乜仲瞓唔著？你話我特別擔心？又唔係。身體上唔舒服？都冇乜，就只係喉嚨痕。至於食嘢飲水，咪食咗咯。尿，亦都屙到丫。

65. 但結果全晚我都瞓唔著，原因不明，多嘢諗。

66. 留意我完全睇唔到嘢，唔知幾點，唔知係好事定壞事。但都大約知道時間。因為我仲感覺到光暗，咁夜晚始娘會熄燈啦，況且你會聽到隔離床瞓覺，病房開始靜，又或者有啲阿伯好早起身，甚至在電話睇片。

67. 成晚冇瞓做乜？冇喎，諗咗好多嘢。但又未必係同個手術有關嘅嘢。可惜睇唔到嘢亦冇得記低，實情我在腦中已經完成咗好多篇文。咁後來都仲recall到部份，遲下寫

68. 完全睇唔到嘢可能係一個問題，要笠住個口罩瞓亦可能係一個問題，但總之，一路都冇瞓。

69. 如是者，捱到第二朝，情況就好啲。首先係叫早餐，三文治一個，今次就自己食到啦，亦因為咁我先叫三文治。另外，最初我係想唔食，但又係姑娘勸喻下我先食，最後姑娘是對的，因為我出得院都下午一兩點。

70. 而嗰朝，九點，我就去見醫生啦。呢個可能係一般嘅「醫生巡房」環節，但因為在病房量唔到眼壓，所以姑娘都係推咗我去眼科，但就由開刀個醫生睇我了。

71. 留意當其時原本我仲係著住手術衫，加埋紙底褲一條。但，不能咁落去見醫生嘛。結果就係有人幫我換返衫的。

72. 同場加映，早班個姑娘，似乎後生啲，未滑晒牙，會同啲病人傾下計咁。仲有發現我隻勞蘇，佢話我知叫我屙完尿就叫人收，「個掣就在你隻勞蘇側邊」

73. 醫生拆咗紗布，驗咗各樣嘢，冇乜大問題，出院，很好。不過，其實出院都要搞你幾個鐘。再加上再抽咗次血

74. 但無論如何，一點前我已出院（否則就計多日），一兩點已經在又一城食緊拉麵。返到屋企後，瞓得相當好，果然在家千日好。之後第日再去醫生度覆多次診，都冇乜大問題。

75. 當然，「今日冇問題唔等於之後幾日都冇」，上次都係開頭眼壓OK後來升返，但照計呢個手術就唔會有呢類情況嘅。咁但，雖然暫時「青光眼」呢個東西叫做控制住咗，但我啲視力，同之前比，仲係爭好多。就應該要再繼續搞，又或者只能等佢慢慢回復，亦有可能未必完全回復到，再睇。

76. 找知就不能咁樣講，但整體我都係覺得，在家個情況好好多。「如果有得揀真係多次不如局部麻醉算，唔使住院」。留意呢度已經冇計及錢嘅問題（應該保險包嘅，應該）。

77. 但當然，不能咁簡單睇啦。首先，「我住得唔舒適好閒」。最緊要都係醫生，始終對佢嚟講，做全身麻醉就最好，冇咁多突發嘢，而即使有突發嘢，在醫院嘅各樣支援肯定好過在手術中心。（雖然做眼科手術又唔會咩大量出血嗰啲嘅）

78. 另外，你亦可以話，咁係因為我手術後個情況穩定啫。如果唔穩定嘅，在屋企就肯定唔多好了。

79. 最後補充，擞除眼壓視力之類，而家我個人整體都比早兩個月好。即係乜？即係例如食慾呀，瞓覺呀，大便呀咁。之前咪話食咗一個月排水丸控制住個眼壓？係有效，但副作用都真係有一定的。而家停咗，就見到個分別。

80. 當然已經飲返Coke Zero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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