［聖馬力諾之心］（下） — 燒春袋

9 min readJun 14, 2022

上集在此：［聖馬力諾之心］（上） — Dr. Malen（https://lkdin.io/3jlM）

1. 上回提要：由於最初嘅嗰位心臟醫生真係串過馬撚，馬撚到一個我睇波時都會諗起佢嘅地步（德甲多蒙特有個荷蘭前鋒叫Malen）。所以我當然係搵過第二個醫生。邊度搵？都係搵返原本開膽固醇藥畀我嗰個普通科醫生aka街坊醫生，求個轉介

2. （of note，開刀記二提過浸會個麻醉科醫生疑似係我讀者，而我話有個朋友老點咗佢醫生買股票輸咗成百萬，仲敢去睇，真大膽。主角就係呢個街坊醫生 — 實情係我地一位朋友嘅叔叔。而Of note，隻嘢近來升返好多，唔知叔叔有冇一早沽晒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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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 如是者，我就去咗搵第二個心臟醫生。差不多嘅格局，都係冇乜人，姑娘不多（所以又係午飯冇人聽電話），病人不多，呢個醫生有張靚梳化添，「會唔會好貴？」

4. 我將同馬撚醫生講嘅嘢重覆講一次，順手講埋「咁之前睇過個醫生感覺唔多好」。咁而呢個二號醫生，畀我嘅感覺就好得多啦。都係嗰樣嘢，係個感覺，佢唔會打斷我講嘅嘢，又叫做有問必答，亦唔會講嘢好「堀」。Again 你可以話呢啲係婦人之見，但我真係唔知邊個醫術高明邊個有醫德，但我就知邊個令我感覺唔多好。It’s not what you say, it’s how you say it

5. 玩嘅嘢，都係差不多，聽心跳同呼吸咁。咁但，呢個醫生就即時同我做埋超聲波啦。

6. 唔知大家有冇生過仔，或者有冇陪過女朋友或老婆。我冇，但找相信，就係差不多一樣嘅一回事。只係部位唔同。

7. 我就係好似個臥佛咁打側瞓，面向牆。姑娘定醫生就幫我搽啲啫喱，涼浸浸，「搽落我乳頭度仲有啲high」（唔high你就驚），醫生就在我後面伸支嘢嚟放上去我心口咁。

8. 好啦，玩咗一輪，就叫我轉少少身，睇螢幕 — 好有現場感，睇住自己個心在個螢幕跳。拿呢個左心房呢個左心室啲血呢就由呢度去全身然後點點點（讀書讀過，其實我教中學科學都教過），見到相當好呀，冇乜問題，好暢順。

9. 再之後，仲有得聽埋聲，都放到好大聲下，聽到自己嘅心跳。醫生都話好清，冇任何雜音或異樣。

10. 然後點？然後再同我講下個報告（即場有埋）。但結論都係，相當健康，冇乜問題。冇話心臟肥大，冇阻塞，冇話唔平衡 — 但就只係右邊個訊號會慢啲 — 呢啲可能係天生嘅，唔少人都有，「我都有」，好似啲人大細眼或者兩邊手唔對稱咁，冇乜實際上嘅問題。

11. 咁呀醫生同我講，「都唔使去做CT scan啦，都有輻射」，總之就話我個心好健康，「唔放心嘅可能半年返嚟睇一次」「或者心乜事唔使點返嚟都得」（唔知潛台詞係咪：唔好阻住做手術嘅寶貴時間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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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 不過，個故事仲未完。

13. 都話打從青光眼手術，我就由諱疾忌醫心存僥倖，變成「有乜嘢一鑊過嚟晒佢啦，唔好唧牙膏」。

14. 不如，都係照做個CT scan，求個安心。

15. 以前會覺得，「唔check就冇事，越check越多問題」「醫生梗係樣樣話你有問題」「You don’t ask a barber if you need a hair cut」 — 但始終，醫生唔係barber，而講到尾，唔做我又唔安心。

16. 於是乎，我離開咗診所之後，食食下飯，就打返去診所 — 又冇人聽，結果晏啲再打，我同姑娘講，「我都係想做個CT scan」「醫生頭先叫你做？醫生冇同我講喎，你都冇提到」「唔係，醫生冇叫我做，我求個安心啫」「咁我問下醫生先」

17. 咁，醫生嘅嘢，「你畀錢我洗唔通我唔要咩」，病人主動話想做檢查，照計好難話唔好做。

18. 如是者，我就約咗幾日後去做CT sc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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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. 做CT scan，就唔係在診所做了，會在另外嘅化驗定檢查中心。以我所知部嘢好Q巨型（睇電視見過啦），又貴，而且仲要特別嘅人操作（放射治療師？something like that），仲有其他配套，冇乜可能自己診所每人整一個，亦唔需要。咁當然係成班醫生夾埋用一個，再拆數咁。「即係共享經濟UBER咁」，實情唔少化驗同檢測都係咁玩

20. 上到去，都真係好Q多人，好似全部都係做CT scan．咁同之前驗血呀，身體檢查呀，或者驗眼神經之類又唔同，又新玩法。

21. 然後，都有個姑娘同我做個坐低對答咁，講下你啲病史呀，講下你幾重呀之類（我答咗姑娘，佢居然話：咁重。「唔係好專業咯」），然後姑娘同我講解成壇嘢，有乜風險，做完又點咁。

22. 之後就打針，在手背同我整咗粒「花生」（我唔知呢舊嘢學名係乜），在醫院做過手術嘅應見過，以我所知就係麻醉時打藥入嚟，仲有輸送其他嘢咁。咁但，CT scan係不用任何麻醉嘅（雖然都要禁食），咁整呢個做乜？就係打顯影劑

23. 大約你都想像到，咪打啲嘢入你血管度，然後scan時咪見到有色，睇下邊度塞咁。

24. 但我一路以為係打針打顯影劑，原來唔係，姑娘只係打呢粒花生，顯影劑入房再玩。而姑娘不忘提我，「支針應該粗過你以前抽血嗰啲」 — 的確有啲痛，而且係打手背。

25. 然後？就換衫，有件上衫畀你。亦因為咁，等侯室係男女分開嘅。因為我相信女人做明顯都要入面真空，唔係scan你個胸圍。

26. 等咗一輪，就入房啦，入面有兩個人，放射治療師之類？首先，就係有粒藥丸畀我。之前都聽醫生提過，減慢個心跳先做CT scan，但粒藥丸就唔吞嘅，就咁含在脷底。有張圖，但都好似有啲複雜。「咁吞唔吞口水？」「咁我講嘢你咪聽唔清楚」，都研究咗一輪。

27. 事後查返，又問返放射治療師，嗰粒東西，就係俗稱嘅「脷底丸」 — 但我唔知甚麼係「脷底丸」。睇Google大神，應該係硝酸甘油，（整炸藥？），啲友心絞痛會用嚟急救，因為可以擴張血管。CT scan就差不多作用，擴張血管，等啲血流得慢啲，做個scan先靚

28. 然後，躺平，有部好大部嘅西門子機（諗起李梓敬，同埋……Yumiko）（https://ytube.io/3TWI）（都話我啲思想好跳躍），先預習一次，吸氣呼氣咁。

29. 然後，就嚟真啦，有條管一早插咗去手背粒「花生」度。之後？就由部機打啲顯影劑入嚟，個感覺好似啲printer墨溝色咁，又令我諗起「打工皇帝」啲古怪顏色公仔麵（https://ytube.io/3TWZ）（都話我啲思想好跳躍）

30. 好啦，之前姑娘有預告，打入嚟時會覺得全身有啲發熱，仲會急尿咁。急尿就冇啦，但發熱當然係有，而正如我在ig寫：個春袋畀火燒咁 — 當然畀火燒係誇張，「應該係慢慢烘熟咁」，spring pocket barbecued。係真係嗰度發熱的，其他位冇，原因不明。但叫我鳩估，可能因為春袋平時溫度低。

31. 燒完春袋，掃描下，好快手，當然全無感覺。脷底丸未溶晒，可以吐咗佢。禮成。

32. 但同打疫苗一樣，都會叫你坐陣，慎防你有乜問題離開診所瞓低咗。姑娘之前都有講，萬一有乜事，呢度都係有醫生嘅。

33. 咁我冇乜覺得唔舒服，但比較麻煩嘅係，完事後姑娘幫我度血壓，相當低，低過平時水平一截 — 怕且都係啲脷底丸嘅影響。咁低嘅血壓，當然唔放心放你走，於是就等。等多十分鐘，量多次，仲係低喎，再等。如是者等咗半個鐘，我嘅血壓高返啲，佢先放我走。打後亦冇任何唔舒服或乜，我食個拉麵（朝早未食嘢呀，要禁食），食個糖水，就返屋企，一切如常。

34. 插曲係：馬撚醫生最初講，如果做CT scan就會即日同我講埋結果，我理解係應該上午做下午佢同你講，馬撚話多數病人都想即時知，又唔使走兩轉，中途去食個飯行下街。但到二號醫生呢，就冇呢個即日睇報告嘅玩法。

35. 然後好似過咗兩日，我見冇聲氣，打去二號醫生診所問姑娘，姑娘都話正想打畀我，咁就約個時間睇報告咯，但姑娘已經預告：「冇乜大問題嘅」

36. 我心諗，「你又知？」，同埋，唔好劇透嘛，我諗住睇醫生拎住份報告好凝重咁同我講：「李生，有一個好消息，有一個壞消息，你想聽邊個先？」（實際上呢句對白係唔會出現架？）

37. 況且，都話怕死，「冇乜大問題」即係點？「冇乜大問題嘅幾條血管塞咗咁啫」「冇乜大問題嘅通個波仔搞得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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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8. 數天後，我又去返二號醫生，聽報告結果，結果真係一兩分鐘講完。又係畀份報告我睇，完全正常丫，血流得好好，冇塞冇收窄，心臟結構都好，相當健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