論盡我老母（外傳） — 44年第一次來電（放心，唔係我老母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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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LDR：我老母「鬼來電」打嚟後。上星期六，我舅父又打嚟。唔止，然後星期日又撞到姨丈 — 我平靜嘅生活，又再掀起波瀾，甚至掀起埋烏克蘭。
1. 我可以重覆返舊文嘅幾句：靚坤死了，又有烏鴉。 烏鴉之後又有誰？ 浩南一生要挫敗多少強敵？ 將會如何面對未來的漫天風雨？（＊）
2. 事實係，呢兩日，「又再令我平靜嘅生活掀起波瀾」，仲掀起埋烏克蘭
3. 當我工作睡覺禱告娛樂那麼刻意過好每天～～誰料你見鬆綁了又願見面
4. 你都已經往前走了，為甚麼還要把我往回拉呢？
5. 過去的唯一作用，就是為了提醒我再也不要回到過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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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 理論上同呢篇同《論盡我老母之鬼來電》（https://lkdin.io/3kKz）或《放低魚腸，問候姨丈》魚腸（https://lkdin.io/3kKy）有啲關，但啲文真係好長，冇興趣嘅唔使睇。
7. 總之，前事係我童年Hero之一，我姨丈，去咗我樓下商場做保安。我有想搵佢相認但好似怪怪地，但最後反而係在大家樂下午茶撞到。然後幾日，我老母就打畀我老婆，問我啲嘢。
8. 當時有讀者就覺得，兩件事擺明有關。姨丈同咗佢老婆，即係我姨媽講。然後姨媽同咗佢個妹，即係我老母講。
9. 果然如此，嗰位讀者值得加分。
10. 但更重要嘅係：點解我會知以上嘅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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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. 上星期六下午，我食完飯（行20分鐘去又行20分鐘返嚟），寫咗啲文，有啲眼瞓，就諗住瞓陣。就在我剛瞓著時，電話就響。其實我一般係較唔震唔響，但星期五有公事電話就變返會震，唔記得改返。
12. 來電險示，係一個9字頭嘅電話。更奇怪。唔係推銷電話，私人電話，但星期六下午打嚟，而又唔在我phone book上嘅，會係乜水？
13. 打嚟嘅係一把男聲，講嘢有啲窒：「喂？昇陽呀？」（「唔係呀，係甲骨文！」），「舅父呀」
14. 哦，我只得一個舅父。況且我當然認得佢把聲，講多幾句佢唔講我都會係佢。
15. 但真係稀客，照計44年嚟佢都冇打過比我。但亦都好合理，唔係我同佢感情唔好。細個幾好但唔使打電話，大個當然冇咁好但唔係差 — 如果你拎同我老母嘅情況相比。但你諗下，佢無啦啦就真係唔會打畀我的。你舅父會唔會無啦啦打畀你？
16. 但冇法，我知係佢後，個防衞機制己經自動啟動。箭豬嘛，細個己經係咁，大個其實好咗好多 — 問題係，我老母個細佬喎，44年第一次打嚟，我嗰半秒鐘已經啟動返晒所有嘢。「呢班人係一夥嘅」「係夾埋謀害我玩鳩我的」
17. 所以冇錯，我心中嗰句係：「又點撚樣呀？」 — 雖然其實唔應該「又」，因為佢44年嚟第一次打嚟。而舅父以前都搵過我食飯，但亦唔係單獨，順手叫埋我老母咁，但的確係為咗見我而食飯 — 為啥？都係問啲股票嘢。但佢嘅水平係比較高嘅，甚至嗰期佢斬獲不錯，成日也文也武，唔使我畀冧把，不過佢問我其他金融嘢啦 — 而佢也文也武，主要係在啲女人（我班阿姨面前），對住我又冇乜嘢的。
18. 咁但，我當然唔會覺得佢打嚟問股票。「我寧願佢嚟問股票」
19. 打嚟，當然係問我點呀，死得未呀之類。
20. 但，就真係我小人之心。原本我覺得，屌，擺撚明係嚟chok我，套料嘅。然後己經好快諗，做乜撚嘢啫，我老母啞咗咩？做乜要不停旁敲側擊？又要問我老婆，又要叫佢細佬嚟問？自己唔撚識打電話？平時咁撚把閉，而家就打個電話都唔敢？
21. 以上呢啲，你可以見到我極其敏感，又極其港女嘅一面。真的。
22. 但明顯我係諗多咗。雖然我不能排除佢係嚟「套料」嘅可能，但我相信唔係。
23. 而呢個十幾分鐘嘅電話，都好似完全冇提及過我老母，很好。
24. 我覺得男人係咁的，知道有啲嘢唔應該觸及，就唔去講。呢個係咪好事我就唔知，但男人一般係咁。我同我老豆之間都係咁，「就唔好講當年離婚嗰啲嘢啦」
25. 所以舅父打嚟，都真係了解下我嘅情況。都係得閒飲茶咁。亦冇點樣lecture我，更冇提起我老母。不過佢點解忽然知？應該佢真係冇耐前先知，佢有講話「知道你XXXX」，相信都係啲姨媽食飯同佢講。斷估佢地係冇人得閒睇我Facebook嘅文
26. 很好，十幾分鐘，收咗線。
27. 雖然我合理眼，就諗起：幾年前佢在北京出事暈低咗（所以講嘢有啲窒），我嗰個最憎返大陸嘅老母，第二日就咗飛咗上北京睇佢。返嚟香港亦都有去睇佢。
28. 而其實我屋企離我老母屋企呢，唔夠20分鐘步行距離。而我好相信，應該屯門去浸會醫院，對某啲人嚟講，係遠過去北京嘅。
29. 可能我老母唔知啦下。
30. 再講一次，實情我應該係個相當敏感嘅人，啲人話單親家庭長大啲小朋友都係咁的。敏感令我以前都幾善妒 — 而家好好多，但依然都係咁敏感。即係我會發現到嗰啲嘢，發現人地對其他人好過對我，只不過可能我未必會好似以前咁再好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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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. 舅父影響我幾深。細個外公外婆，佢，同埋兩件未結婚嘅姨媽，住在石圍角村。逢周末我老母就帶我出去，佢地成班女人就出街買衫睇嘢之類。多數留低我，我個妹，同埋表姐（順手一提，呢個表姐就係之前寫過嗰一位「姨丈」嘅女）．咁我妹當然同表姐玩，我就玩自己。
32. 呢啲日子我以前personal FB 寫過下，例如外公房嘅嗰本《不文集》，又或者週末睇跑馬仲有大力水手仲有德甲。又或者阿公帶我食西多，外婆帶我飲茶走之類。
33. 但更重要，真係外甥多似舅，我覺得中國人呢個講法好偉大，鬼佬好似冇呢個講法。
34. 舅父，好似在「大雄中學」（叮噹咩）讀書，唔係「大同中學」，聽聞當年都雞雞地，所以出咗個入港大嘅學生，都真係幾誇張。事實我老母屋企，好似冇乜邊個好讀到書。但亦合理，嗰個年代嘛，女人都未必真係打算讀上去，屋企 亦未必好支持。雖然我老母好堅持係因為有咗我佢先冇得再讀書（我心諗，關我撚事？咁撚大個人唔為自己做嘅嘢負責任？）
35. 所以舅父好似唔係成績極好，但，港大喎，嗰個年代嘅港大喎，係好撚巴閉的。佢係讀化學的。亦因為咁我好細個去過港大，仲去過U Hall，雖然乜記憶
36. 舅父又真係個知識分子。佢對我最大影響，就係佢在石圍角村有啲書 — 唔會好多，單位細，但對細個嘅我嚟講好好睇。可能睇世界地圖，可能睇《讀者文摘》 — 但更重要嘅係，讀者文摘嘅嗰啲大書。「地球的奧秘」「奇聞怪事錄」「20世紀世界大事實錄」 — 好多人奇怪我做乜識咁多古怪嘢，呢個就係答案。
37. 但，亦真係天時地利人和。即係，「又唔見我個妹我表姐會走去揭？」
38. 無論如何，後來舅父入咗港大，住宿舍，當然少咗見我。但整體佢都係屋企中，真係有啲「見識」嘅。佢畢業做過啲大公司，我都唔係好肯定，但好似做過3M，做過百事（嗰個年代嘅港大喎）。我都聽唔少故事。
39. 仲有，陰功，在我細細個時。佢已經出書！雖然係同人夾份出。但都好巴閉。出咗本咩書？本書叫做《西藏旅遊資料手冊》 — 時為1986年，我8歲，佢好似剛在港大畢業，去咗個幾月西藏 — 就真係瞓兵站嗰啲。本書，都只係19蚊。我大學時有搵返嚟睇，驚歎舅父當年真係巴撚閉。而家搵唔返本書，但網上仲有日本仔講！（rb.gy/ovektf）
40. 不過，佢係咪我榜樣或者偶像？「又好似唔係」
41. 再大啲，我甚至覺得有啲係反面教材，「唔好變成好似佢咁」
42. 唔係佢個人嘅問題，但，「但就真係娶著個西女人」。但呢部份，就唔好講太多了，人地家事。不過，佢嗰兩個仔，我次次見到都想打巴佢，唔撚叫人的，全無家教，去茶樓都對啲阿姐呼呼喝喝咁。但當然我唔會做廢老，又唔會理人點教仔，所以我係當佢地透明，佢地唔講嘢，我亦唔會理佢地，唔會派利是，反正而家啲小朋友唔稀罕，咁就慳返。
43. 我就係當佢地透明的，唔通循循善誘佢？陣間又話你廢老unsolicited advice呀。你都冇小朋友做乜教人教仔？最好都係好波過美斯先好評論佢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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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4. 好啦，然後去到星期日下午。我仲諗緊舅父呢件事，同埃汾太講咗舅父打嚟，佢在whatsaapp話strange，我就話suspicious（果然講英文型啲）
45. 然後，上星期日，我又去大家樂下午荼，你估下見到邊個？又撞到姨丈。
46. 其實……如果佢唔叫我，我可能會扮睇唔到。因為比較忙，而且上次佢叫我返教會。咁但不過，既然佢主動叫我，佢又從來冇乜教訓我或對我唔好，咁，當陪老人家又好，乜都好，就埋去一齊坐吧。反正佢要返工，唔會坐得耐。真係太多耶穌講，大不了我話趕時間要走先。
47. 我有同姨丈講，我有寫文提起佢。佢當然冇睇，不過佢仲好記得我細個好怕搭地鐵
48. 然後講講下，當然又係講下我嘅手術情況咁。佢問我痛唔痛。咁我話佢知，係唔痛的，全身麻醉固然冇感覺，局部麻醉，其實都唔痛 — 而我係個怕痛嘅人，我都話唔痛，就真係唔痛。但話佢教會個牧師，又係做我差不多嘅手術（我心諗，差不多都有好多種嘅），話好痛喎。又話個醫生冇落麻醉。我話，唔係啩（心諗，係咪牧師兇鳩啲教友咋）
49. 然後，佢就講起我老母 — 我當然唔會主動講起。但佢講，我亦冇話「唔好提呢個人」
50. 出奇地，今次佢再冇勸我。其實上次佢都冇點特別「勸」我。冇錯佢都係講嗰種「始終都係一家人」之類，但佢唔係話批判我做得唔啱，佢係用個比較抽離嘅角度講，亦冇叫我去做任何嘢，冇叫我要搵返我老母呀，釋出善意呀，之類
51. 今次情況更加唔同，佢似乎係話畀我知，佢有「勸」我老母。
52. 唔知係咪我一廂情願啦，但我得到嘅訊息就係，佢，以及佢老婆，都去同我老母講，喂，「嗰個始終係你個仔嚟架」「咁佢有事你都唔理？」，之類。當然你可以話佢只係在我面前咁講，在我老母面前又話「我有話你個仔架」 — 但其實，佢完全冇必要做呢啲嘢啦。我真心相信，佢係想見到其他人好，唔想見到我同我老母咁
53. 但我都有同佢講，唏，呢啲幾十年嘅積怨，又唔係兩句講完啦
54. 而我亦都冇在佢面前講我老母以往嘅事。一樣，實在冇必要。冇必要佢要聽我點講我老母，「睇緊呢篇文嘅你就唔同，因為你好享受」。
55. 根據姨丈講，似乎佢老婆啦，我老母啦，仲有大姨媽（如果有人記得，我上個月話唔記得帶鎖匙，係有諗過搵佢，佢又住屯門，不過當時佢未起身，我冇打去嘈佢）。聽聞佢地三個屯門女人，一個墟，就而家個個星期都會見 — 唔好意思，我都係諗起「出埃及記」，肯定係想殺晒啲男人。
56. 總之，似乎係姨丈，姨媽，都想見到我同我老母重修舊好。咁佢地有去勸我老母云云。
57. 但我都係友善咁表達咗我嘅諗法：你地做嘅嘢，我不贊成，但亦無從反對，你地有你地嘅自由，我亦知個出發點係好，「但真係嘥心機」。
58. 況且，就算「勸」掂我老母都好………….邊個話你知，我會肯見佢？「而家唔係你飛我，係我飛你喎」
59. 我覺得姨丈姨媽，似乎係以為呢件事係因為我老母唔理我 — 而忽略咗，我都唔想理佢的。
60. 我都同姨丈話，你都會關心下我丫，舅父都有打嚟丫。我老母呢？冇噃，乜春都冇噃。而佢細佬在北京有事，最撚憎返大陸嘅佢，第日就飛上去噃。
61. 所以，係真係屯門嗰20分鐘嘅路程，都係這麼近那麼樣的。對佢嚟講，去北京都係簡單過去浸會醫院嘛。
62. 況且，都要在佢角度諗：佢去探佢細佬，佢細佬唔會鬧佢。但佢嚟搵我，我差不多保證我會發火。係，佢唔理我我發火，佢理我我都會發火。因為我真係忍受咗佢好多年，發火都唔得？佢打橫嚟就得？
63. 而我就真係去到舊年個點，要爆了，不能再忍受。
64. 同姨丈食完個大家樂回家，我又諗返啲舊事。冇搞到咩好激動流淚心中好痛咁，但，都肯定係情緒起伏血壓高，都係啲舊傷口。我老母同我講嘅嘢，嗰啲嘴臉，依然歷歷在目。可能佢已經不在意或者唔記得，「但對我嚟講歷久常新，好似昨日一樣」
65. 所以，仲叫我同我老母見面？真係好難喎。除非有人道歉，最好有身家分啦。係呀，梗係講錢，我老母咁多年有邊次唔係講錢？「我都係照你玩法」
66. 佢移民，咪移咯。喂，你叫佢反省下以往咁多年做過乜啦。唔係佢移民臨走我仲要同佢去做馬騮戲溫馨BBQ 畀佢老懷安慰含笑移民下話？
67. 上篇都講過，我冇咩「刻意要令佢內疚一世」咁無聊 — 我點會為咗佢去特別做啲嘢？但，我就真係唔會去浪費時間去畀佢特登好過啲的。
68. 除非真係有身家分啦下。我講真的，有錢分我就同佢癲。
69. 你話，嘩，居然咁？係架，你睇《大時代》，龍成邦都係咁。你之前點對啲仔女，人地咪點對你。你同我講錢，我咪同你講錢。撫心自問，雖然我有好多缺點，但我估我啲讀者朋友，唔會覺得我係一個只講錢唔講感情嘅人丫 — 咪睇對住邊個
70. 咁但，我老母都有佢嘅朋友，可能佢都可以咁樣講，「喂你地睇我個人係咪乜都講錢先，唔係丫嘛，咁係個仆街仔衰啫」。又好似係喎
71. 咁所以，其實咪又係嗰句，清官難審家庭事，家家有本淫賤的經。八字唔夾，唔好往來咯。做乜勉強呢？
72. 唔鍾意，咪撚睇，有幾他媽的難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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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3. 後記：呢篇文寫完後，舅父又再打咗兩次嚟。實情最原本一次佢話食飯我都係支吾以對，佢話下星期一，我話唔得閒。佢話咁星期二呢？我話再睇下。咁我以為好似女仔拒絶人咁。但點知佢鍥而不捨，再打咗兩次嚟。第一次（即係第二次）我跑緊步，第二日佢再打嚟 — 咁佢講到去埋我樓下食，又難啲推卻 — 但我講明如果我老母出現我就唔嚟 — 衰嘢講咗先嘛。咁但佢又冇乜特別反應，只係話冇叫我老母喎，只係佢同埋佢啲家姐妹，即係我啲姨媽 — 亦可能根本我老母都唔想見我。
74. 咁即係我同佢地都冇好大仇口，既然去到我樓下，又似乎應該見下。固然少不免佢地都會勸我lecture 我 — 但呢個未嘗唔係一個好嘅寫作題材 — 如果我唔再見佢地，仲邊有嘢寫呢？
75. 所以夠晒荒謬，但似乎，就係因為有讀者，有你地，我又覺得應該去。咪睇下佢地點講（「點講佢都係你老母」「佢嗰時一個女人仔養大你好辛苦」「大家都幾十歲人邊個唔啱都好，算啦」「你知佢個人講嘢係咁架啦，你咪忍下佢」），我又諗定點拆點反駁，應該都幾好玩。唔係有讀者，可能 我就唔去了。
76. N年前嘅女朋友，善意地覺得我唔應該將屋企啲嘢放上網。佢話啲人睇人地屋企不和梗係過癮的，但我又係咪開心？N年後，我依然覺得我寫出嚟係好嘅。首先係一個自我療傷嘅過程，都話嗰排成日發惡夢夢見到我老母，寫完出嚟就真係見效。第二，亦係見到有好多讀者PM我，講返「佢屋企都係咁」，只係佢地唔識寫，或者唔敢寫，或者唔得閒寫。咁能夠令到讀者反思返自己嘅人生，或者睇到自己嘅影子，「喂呢條友講中我心底話」，都絶對係好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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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＊）實在好鍾意呢個quote，亦好鍾意嗰一集嘅古惑仔。即係第三集，細細粒死咗嗰集，亦即係蔣生畀人在荷蘭隊冧嗰集，八指叔睇阿積士嗰集，陳小春拎手榴彈嗰集，黎淑賢拍裸照嗰集，烏鴉bid長紅嗰集。98分鐘近乎全無多餘嘅戲。當然要彈嘅，呢套戲就違反晒「show, don’t tell」．例如套戲一開首，就係介紹大奸角烏鴉（張耀揚）出場，講佢執行家法，殘暴不仁，關公像都打爛，講明「而家邊有人講義氣」（呢個亦對比返陳浩南一夥嘅「真係有義氣」）。咁其實已經好夠。但慌死你唔明，仲要畫出腸，出個定格 — 姓名：陳天雄 綽號：烏鴉 職位：金牌打手 性格： 殘虐暴戻 不擇手段。打後介紹駱駝（陳惠敏）同笑面虎（吳志雄）出場，亦都係咁定格。係完全冇必要的。你介紹角色嘅職位，名，已經好夠。大佬呀，性格，你睇情節睇對白睇到啦，當觀眾白痴的？不過又要講，原著係古惑仔港漫，咁啲讀者就比較……「唔會理咩叫show don’t tell」．況且你漫畫本身就有呢個限制，所以即使日本漫畫有時都會咁 — 但，咁你而家拍戲嘛，唔係影住本公仔書嘛 — 但當然，「其實睇古惑仔都講咁多理論就幾離地」「都係專心J黎淑賢簡單啲」
